的这一瓶解厄丹给她服下,用不了多时应该便能醒转。”

颜长老走后,白济安与凌守夷依言照做。

夏连翘屏息静气地趴在床边,一双眼一眨也不眨地望着李琅嬛。

用药未多时,榻上的少女眼睫微微一动,终于缓缓醒转过来。

许是因为昏睡了太久,李琅嬛一双乌黑的眼短暂地失去了焦距,目光濛濛。

“琅嬛!”连翘惊喜交加。

李琅嬛的目光循声落在她脸上,眼珠微微一转,有些迷惘地看着她,“连翘?”

“是我。”夏连翘心里砰砰直跳,忙握住李琅嬛的手。

“我怎么在这里?”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李琅嬛原本昏蒙蒙的思绪这才一点点清明起来。

她记得,她与陆永年当时正在比斗……李琅嬛迟疑地想,当时陆永年发出了十几枚法钉,她一时不察……

她想起来了。

“我睡了多久?”李琅嬛蓦然抬起脸问。

白济安静静地望着少女苍白的容色,眼底涌动着一阵复杂的情思。

闻言才回过神来,勉力一笑,道:“有月余了,可将我与连翘吓了一跳。”

夏连翘忙殷勤地将引枕摆正,扶着李琅嬛慢慢靠着引枕坐起。

李琅嬛刚从昏睡中醒转,这个时候神志还不算太清醒。

她一抬眸只觉得白济安瞧她的眼神有点儿奇怪,不禁有些诧异。

白济安攥紧手中扇柄,脚步微动,本欲上前,却又强捺下来,只克制地点点头。

千言万语只化作唇边一缕苦笑道:“这段时日以来,你受苦了。”

李琅嬛受伤的这些时日,白济安心中万千情绪波澜怎能用言语来表述。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担忧,紧张,日日魂不守舍夜不成眠。

那几天,白济安几乎是肉眼可见地憔悴下来,竟再不负从前风流雅致的模样。

在这之前,白济安从未意识到原来李琅嬛不知不觉间早已在他心中占据了如此重要的地位。

他心里压抑着怒火,这怒火几乎要将他,要将司马元蘅,要将旁人都烧成灰烬。

白济安尊重女人,同情女人,体贴女人,可这是他第一次有杀了司马元蘅的冲动。

但他要忍耐下来,他必须忍耐下来。

每当他在大比之上战胜一个对手,对上的血溅落在他白色的衣裳上时,他才能稍稍冷静下来。

回想这一个多月来的经历,竟恍若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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